我怀疑你们在敷衍我,但是我没有证据。
他上下扫视了她的装扮一眼,嗤笑了一声,明明是关心人的话语,从他口中说出却好像化成了一道利刃,伤人得很,“哪家的女孩子像你一样,大半夜的不在家待着,自己到夜店玩,你就不怕有坏人盯上你?”
扶宿芒把洱瑰拉到身后,正要皱眉说话,被洱瑰一把推开,学着他的样子抱臂上下扫视他,“哪家的男孩子像你一样,大半夜不在家待着,出来找男人玩,你这要放在以后,是要被休没人要的,别的女孩子有那么多洁身自好的男孩子不要,来找你这么个大半夜出门逛夜店的荡夫?”
她从来不懂“走自己的路,让别人说去吧”的道理,她只知道,有人敢对她指指点点,她就让她的骑士们把他捆起来,被绑着接受她的指指点点。
洱瑰突然出声,“为什么所有人的生活轨迹就一定得跟男女主人公扯在一起呢?他们没有自己的生活吗?”
“为什么男主一定得有这么多女孩子喜欢?为什么这些女孩子一定会变坏?明明我们现实生活中的女孩子,没有一个是离开了男人就活不了的啊。”
“为什么喜欢一个人就要强取豪夺,不惜把家都搞没了。”
V587想了想,“因为他们的存在,就只是为了推动剧情,让男女主在一起呀,你想啊,没有男女主,作者也不会创建出这些人物了,为了塑造男主万人迷只宠女主一人的人设,所以得设计女性来喜欢他,为了塑造女主万人迷的人设,所以得有男性角色来强取豪夺。”
洱瑰只是笑了笑,“那他们真可悲,只懂一枝独秀,不知何为百花齐放的作者也可悲。”
——梦见什么了?
——你死了。
扶宿芒被她伤到了,铁了心让她下车,洱瑰赖着不下车,他碎碎念,“你个小没良心的,一天到晚不是咒我蹲监狱就是咒我死,我那些吃的都喂小狗了吗?人在做天在看,不信你抬头看看有什么——”
她总是擅长以伤敌八百自损八百万的方式堵得人哑口无言。
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以魔法对抗魔法,以毒攻毒,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处可走吧。
洱瑰嬉皮笑脸,“我是出去了,又不是过去了,怎么会回不来?”
洱瑰在王宫里面处处惹事却依旧平安长大的原因之一,就是她懂得察言观色抱大腿。
得罪父皇就去找母后,得罪母后就去找父皇,两个都得罪那就——
去找骑士长游说。
“奶奶。”洱瑰拽了拽水温婵的衣角,弱弱地唤她,“您别顺带着骂我二哥了,我觉得他也不是故意欺负我的,我原谅他了。”
这话简直就差没明着跟奶奶告状:二哥也欺负我了,奶奶你可别忘了他。
果不其然,水温婵皱着眉头呵斥他,“云归是妹妹,洱瑰同样也是妹妹,怎么云归一回来,你们兄弟三人就跟小妹杀了你们全家一样忿忿不平?早知道你们有学变脸的天赋,就该送你们去学京剧演给观众们看,而不是对着你们的家人摆谱子。你们不要学着那些言情小说里顾此失彼,到时候伤了妹妹的心,再搞什么怅然若失火葬场那一套,看谁理你们!”
“我不怕。”洱瑰悠悠然道,“千年王八万年龟,你们不过是一群小鸡,我熬都能熬死你们。”
我们姓姬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是吧?”姬笙澹冷笑,“那您贵姓啊?”
“管好你自己,你就了不起,我的姓氏我做主,指手画脚哥入土。”洱瑰翻了个白眼。
可明面上她不动声色,并不觉得姬洱瑰有这么好心,上辈子她就是如此,一次次用这种让她欢喜的借口来捉弄她,姬云归摇摇头,“不用了,我等三哥。”
“既然你的减肥药这么强,那为何你现在还这么胖?”
“一个胖子来给我们推销卖减肥药,你是当我们是白痴,还是拿直播间的观众当白痴??”
[这叫什么?这就叫做打不过你,我就加入你!]
他话还没说完,就被姬遥疏打断,“有些事我们自己心里清楚就好,这件事,不要在家里说。”
她撑着自己的下巴,深深地叹了一口气,“我可真惨啊,上帝为我关闭了一扇门,封了一扇窗,连通风口都给我堵上了。”
扶宿芒已经数年没听过自家公主殿下时不时冒出的奇思妙想,觉得有趣,“那殿下是要当个有才华的丑人?还是要当个没才华的丑人?”
他刚笑了声,就被自家偏心的老爹没好气地白了一眼,姬笙澹只得低下头装作无事人吃饭,还一边嘟嘟囔囔,“管天管地管人放屁,还管人笑不成,这么会管你去当水管啊。”
因为龟龟一族的天性,它们一旦睡着了,就很难手动喊醒。
这打脸的速度来得太快,他一时间居然不知道作何解释。
“解释你们什么时候背着我们……交往甚密。”姬戎胥冷笑,轻哼了声,“也不知道是谁说永远会是爸爸的心肝,什么话都会对爸爸说。”
“就是三个哥哥!”洱瑰肯定道,“大哥哥姑息养奸,二哥哥嘴上刻薄,三哥哥蠢钝如猪出声辱骂,就是因为他们伤了我这颗聪慧善良懵懂无知可爱纯洁的七窍玲珑心,我才一怒之下与他们割袍断义,改认扶宿芒为哥哥的。”
“出息!”姬国盛一拍桌子,“你们所谓增长的男子气概,就是留着欺负妹妹的吗?”
“你膈应……那我就更不能染回去了,膈应死你。”洱瑰跟会京剧变脸似的,瞬间换了副表情,对着他做了个鬼脸。
,“比如……以下犯上,冒犯公主?”
她的眼神在扶宿芒的身上游离,那清亮亮的眼神直白得吓人,仿佛带了钩子,扶宿芒感觉身体一凉,那眼神仿佛将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剥落下来。
他的衣服已经不足以给他带来安全感了。
“你还不如送我去刑场呢。”洱瑰又深深地叹了口气。“刑场好歹一刀给我个痛快,学校呢,就像拿了个生锈的刀,让你砍吧,你还砍不断,像锯子一样锯来锯去。”
看了她一眼,故作惊讶,轻而易举拿捏住了洱瑰,“不会吧?大人有大量的公主殿下,居然会为了这一点小事生气?”
“本公主当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。”洱瑰轻哼一声,“我可是要做女王的人。”
洱瑰发现他想跑,一手拿着断掉一节的扫帚,一手拿着断掉的那一节木棍,朝他们追去,“小鸡蛋,你别跑啊,你不是要给我好看吗?人家也想变好看呢。”
“姬若水,你要不要脸?”双马尾少女沈知鹤抱臂,一脸高傲,凭借着身高优势从上往下地扫视姬若水,“校外搞小团体,校内也搞小团体,你怎么这么自卑啊,非要向全世界宣布你有朋友不成?”
“沈知鹤,你自己没有朋友也就罢了,还不允许人家有朋友吗?”一名短发少女仗义执言,拥住垂垂欲泣的姬若水。
洱瑰有些为难,“你要是换个说法,比如‘你也不想上学吗?’说不定我就答应你了。”
洱瑰专注用吸管去挑水果茶桶里的水果,闻言转动了一下眼珠子,“闹掰?我们有好过吗?”
“你说这话也太绝情了吧?你怎么这么渣啊。”沈知鹤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,眼神里满是对她的控诉和不满,“经常打架不算好过?经常互骂不算好过?经常互扯头皮不算好过?”
洱瑰:“……算吗?我觉得是我大人不记小人过。”
沈知鹤:“……”
我看你是沉舟侧畔千帆过。
她们互把对方看作是竞争对手,并且认为对方不配跟自己相提并论。
三角形最具有稳定性,可是并不适用于友情,三人的友谊,总有一个是多余的。
洱瑰皱了皱鼻尖,扬起下巴,“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?猛兽总是独行,牛马才成群结队。”
沈知鹤:“是牛羊吧?牛马是骂人的。”
,“姬若水和那四个人成天在你面前晃,你也不嫌膈应?”
洱瑰:“什么姬若水?关本小姐什么事?”
“她抢了你的朋友,还在你面前晃来晃去,你就没有一点不舒服?”沈知鹤拧着眉看她,眼里写满了不理解。
在那样的家庭环境里,还能保持纨绔本性,心态良好到一定境界的人也是不容易。
一开始她对他们还存了点兴趣,以为他们是在扮猪吃虎,用纨绔外表掩盖自己,暗自韬光养晦,准备随时一鸣惊人夺取帝家家产。
后来经过她的观察,发现这四人不是扮猪吃虎,而是——
真的猪。
洱瑰以为她还在犹豫,还给她分析,“你看啊,你不是什么好东西,对吧?我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大家都不是好东西,我们凑一堆,欸,正好方便别人一网打——”
沈知鹤:“……方便别人一网打尽?”
“方便别人看着我们就害怕。”
恶人团,顾名思义,就是一些坏东西聚集在一起,我们无恶不作,我们胡作非为,我们恶贯满盈,我们鸡鸣狗……咳咳。”
“只要没有道德,别人就道德绑架不了我们。”洱瑰说得理直气壮。
好人太难当了,她还是做个坏蛋吧。
不得不说,听见洱瑰宛如引诱公主走向深渊的女巫的话,沈知鹤居然感觉自己身上的作恶因子隐隐开始蠢蠢欲动。
虽然很不想承认,但是受到这没用的称赞,莫名的开心是怎么回事?
公主,生来要站在众人之巅,接受忠实信徒的供奉。
“好个屁,老师不好了!”中年男子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,“你说说你都是第几次逃学了?成绩倒数第一也就算了,您老人家好歹百忙之中抽空出席一下啊!您是对我,还是对学校不满?”
洱瑰想了想,直白得不加半点掩饰,“对学校不满。”
中年男子:“……你对学校有什么不满?”
洱瑰学着中年男子的样子抱臂斜睨他,仰着下巴,“我觉得,上学需要本人参加这一点特别不合理——建议改进。”
中年男子被气笑了,“你看看减脂操是不是本人跳才能减肥?技能本人学才能学好?学习本人学才能学好?”
语气之坦然理直气壮,差点让他以为自己听错了,她说的不是奶茶店,而是图书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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